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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曰无凭?与子同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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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父亲曾经形容草原的清香,让他在天涯海角也从不能相忘;

母亲总爱描摹那大河浩荡,奔流在蒙古高原我遥远的家乡。

如今终于见到辽阔大地,站在这芬芳的草原上我泪落如雨。

河水在传唱着祖先的祝福,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

啊啊嗨父亲的草原,啊啊嗨母亲的河。

虽然已经不能用、不能用母语来诉说,请接纳我的悲伤我的欢乐。

我也是高原的孩子啊,心里有一首歌,歌中有我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

 

这是歌曲《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的歌词,发上来是准备和大家稍稍聊聊这个。

这首歌曲在2003年就面世了,是台湾女作家席慕蓉作词的。不知道各位是否还记得《乡愁》,也是出自台湾作家的。《乡愁》描述了几个阶段的“我在这头,你在那头”,描述的是苦苦的分别。这首歌的歌词实在很简洁亲民,没有复杂的结构,也没有非常深的修饰痕迹,文笔自然流畅。

之前和大家说到,因为一句歌词的触动,今天在车上想起来,依然感动不已。就是那一句“保佑啊,那些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这句词在整个歌词里平平无奇,乃至被放在多次重复的副歌以外,出现的频率太低。

古人说“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就是父母在堂的时候,不应该离父母太远,就算要出门,也一定要有一个明确的地方,不令牵挂。所以才有那样一句话:父母在,有去处;父母不在,只剩归途。

每个流浪六道的众生,也都是那个走失在外的孩子,都希望找到自己的家。

古时有人离开家乡,客死他乡,往往他们的尸体会朝向故乡安葬,并以北斗星作为衬板,期望北斗星能指引这异乡的灵魂回归家乡。现如今,高密度的人口流动成为一种常态和必然,故乡在各自心里的地位也不再相同。

 

歌词的结构分为两大层:第一层,是听闻父母描述自己的故乡;第二层,是自己亲自踏上故土,零距离的感受。

全文出现唯一的叠词,就是“不能用”这三个字,表达了作者每每提起便哽咽难继的情绪。虽然自己亲自踏上故土,却已经“不能用母语来述说”,或者说已经不能用母语去表达自己的任何情绪。丢失了故土的语言,让这分离别更加地悠长和遗憾。

但血肉里奔腾的基因,就如那奔流的河水,不断地呼唤远方的游子,就算他们走到天边,也能循着内心的呼唤,重回故土!所以“河水传唱的是祖先的祝福”,这就如鲟鱼那样的归根,就如鲤鱼跃起,溯河而上,要重回产卵地一般,这种纽带是看不见,却又扯不断的。

每个六道的众生,都是流浪的孩子。这就如《法华经》里的“穷子喻”一样,从小就走丢了,几十年伶俜孤寒。

现在的寻根,很形式化,也很功利。就像之前与同修聊天说到,就算彼时自己建立了某个建筑,现在重回,感受不提,最先要做的是买门票;就算买了门票,也没有一个屋子是欢迎你的,因为你已经不再属于那里,它们也都有了新的主人。如看到夜晚城市的灯火,就算遮天蔽日的连亘不绝,没有一盏灯是因你而存在,为你而等候的,所以那无尽的灯火,没有温度。于是,走到九点,走到十二点,走到凌晨几点,也都不会驻足于此,穿过人流,孤独如斯。

每个流浪的孩子,都曾经怀揣梦想,昂头挺胸地离去。但在岁月的打磨下,英气不再,韶华枯滞,乃至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要选择离开,乃至想不起来到底因什么而来。

 

你为什么离开家乡,进入这荒芜的娑婆大地?这里苦寒清冷。

你可记得,家乡的点滴?

若非佛陀慈悲,点亮回家的灯塔,鼓起归鸿的风帆,以绝寰的悲悯呼唤迷路的孩子,我们可曾想过,原来有过怎样的温暖?

长铗归来兮,

岂曰无依?

与子同袍。

游魂归来兮,

岂曰无凭?

与子同泽。

 

人间天于幻海迷局

20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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