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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华经》略说【278】| 提婆达多品(33)

  • 《法华经》略说【278】| 提婆达多品(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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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舍利弗语龙女言:汝谓不久得无上道,是事难信。所以者何。女身垢秽,非是法器,云何能得无上菩提。佛道悬旷,经无量劫、勤苦积行,具修诸度,然后乃成。又女人身、犹有五障,一者、不得作梵天王,二者、帝释,三者、魔王,四者、转轮圣王,五者、佛身,云何女身速得成佛?】

“龙女说完偈,舍利弗对龙女说:‘你说不久就成佛,这事太难相信了。为什么呢?女身污秽,不是法器,怎么能以此成佛?成佛的道路悠远漫长,需要经过无量劫勤劳辛苦地积累践行,具足修行的种种法门要求,然后才能成就的。再有女人身有五种障碍:一不能做大梵天王,二不能做帝释天,三不能做魔王,四不能做转轮王,五不能做佛。为什么说女身能迅速成佛呢?’”

这里舍利弗尊者发表了自己的疑惑,对女身的疑惑和对迅速成佛的疑惑集中在了龙女身上。

“女身垢秽”这个提法现在不很合适,现在倡导男女平等,佛教也是推崇一切众生皆平等的,在人道内部先搞出种种分别来,确实不合平等之意。但男女确实存在差异,尤其是在古时,当社会模式进入到父系氏族时,母系权威就再没有大范围、大面积启动过,毕竟男性在古代社会扮演的角色更为重要。从原始时期的狩猎开垦,到农耕时代的重体力活,都是男性扮演了更重要的生产力。以谁拥有生产力、谁具有话语权的模式来看,漫长历史里男性一直是生产力的代表,所以在世界各地的各个历史时期,男尊女卑的固化模式都是存在的。

进入现在这个机械化时代,男女平等的机会出现了,因为对操作使用机器而言,不再要求男女性别。男性丧失了在很多区域主导权的生产模式,更多岗位和平台有女性参与,乃至对操作机械而言,女性的耐性、韧性要高于男性,时代已经从生产力变革高度彻底宣告了男女不平等的消亡。但有些人的这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很难拔出。

刀兵劫对男性消耗最大,男性一直是刀兵劫的主力,尤其是在冷兵器时代,需要真刀真枪对抗的,性别差异在力量优势下尽显。古代也有女性参与战斗,但多数是辅助,其主体还是落在男性身上。时代动荡,兵伐四起,男性消耗极快,人的尊严也随之被轻易践踏。

当进入热兵器乃至热核了,战争的主体不再是以力量为标准的男性,加之外附骨骼的投入,一般的躯体也可以负担极大的重量,不再需要本身有多强大的力量了,男女的差异再次被缩小乃至渐渐弥合。

三千年前的古印度还是奴隶制、父系时代,男尊女卑的现象是很平常的观念,可以说是普遍如此,在人心上也是如此烙印的。

人有个毛病:为了凸显自己的尊贵,会贬低对方。我们看古代的画作,把男的画很高大,女的很矮小,这不是现场实录,而是借由这种对比彰显主次。这毛病在国内也是常见,往往女性要为战败破国做替罪羊,为男人的无能背锅,从妲己到褒姒一笑,从自刎乌江到马嵬坡,下到吴三桂,红颜无错,祸水也不都是女性的错误,背锅太明显了。

往往我们也会在这样歪曲描述里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虚妄。作为权势主导,你拥有权柄,你的失败就是自己的问题,不应该推脱,推脱本身格局就不高。但现在依然还是这样的路子,亦如米国各种甩锅的样子看起来就像闹着玩一样,当提到一个什么说法,好像脑子都没带就出门一样的荒唐。这样的模式在现今社会依然大行其道,各种甩锅、推脱,自然强势方不会背锅,那么最后这些锅就是弱势群体背下了,乐意不乐意,都要弱势群体承担。

在过去,女身和男身的差异或许很明显,但在现在,不那么明显了。尤其女性可以财务自主了,不再需要依附于男人,忍气吞声过日子的时代过去了,这时说女身垢秽就不合适了。

佛教一直倡导平等,女身在投生机理上是和男性有差异的。多年前听过这样的一个说法:投生为男人就比女人多修五百年。是否这样不好定论,但这个说法在彼时还很有市场。

投生为女人是因为贪情更重,所以为情自杀的多是女性。女性容易陷入到感情的麻烦里,在处理情感问题上更困难;而男性几乎理解不了这些,所以被称为外星人。因为这样的缘故,在修行上障碍就比男性大了许多。

实修这条路确实艰难困苦,在这样的磨砺下,男性优势更为明显,所以佛陀最初是多次拒绝大爱道出家的要求,直到大爱道找阿难求情,佛陀才允许女性出家,由此而来的直接影响是正法持续时间减少一半,本应该一千年的正法时期变成了五百年。因为,要保护好出家女性的这个团体,又担心居住、乞食等等带来的麻烦,佛制里添加了许多的内容,乃至由原先的流动到定居,从原先树下一宿到需要房屋安顿。这些模式的调整打破了原先的各种模式,这也是佛陀慈悲阿难的缘故,若佛陀涅槃,阿难继任,他会允许女性出家,那时这些麻烦就不是阿难所能应付的了。

“五障”也不需要多说。

首先第一个梵王,这个是后来为了避免某些麻烦而修改的提法。为什么可以这样说?因为梵王是梵天的天王。梵天在色界天,本身就没有女性,没有性别之说,说女身不能做梵王,这就是明显的漏洞,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

经文里能不能出现这样的漏洞?从佛经高度来说是不可能的,但佛经要在世间流传,需要各种条件、保护不说,别捅麻烦就很难得了,就算不捅人家肺管子,也不代表给你好脸色。从这第一个条件的修改就可以看到佛教的存续之难,一个字都有灭顶之虞。正确来说,这第一个应该是女身不得做人王,但如果这样提了,莫说《法华经》,就是佛教也会被得势的女人连根拔起。

后面那四个为什么女身不能呢?

帝释天这是三十三天主,本身就各种选拔,在这种模式下女性的优势不明显,很难成为选手。

魔王更是如此,随便的一个魔想冲击魔王的地位,都要多少万年的寿命在尔虞我诈、斗智斗勇、阴险拼夺,女性的优势更不明显。

转轮圣王有四种差异,就算最差的轮王也要出现在人寿两万岁以上,世间进入减劫后,两万岁以下就没有轮王出现了,说女身能不能做轮王,这事离我们太远。

女身不得做佛,这个也确实如此。佛一般都是要经过非常漫长的努力,乃至要在菩萨道极其久远劫地辛劳才能成佛,尤其是成佛的最后一环就是舍兜率、降王宫,要等投生兜率天的天寿结束,才会入胎进入人世间的,然后再以此身示现修行,乃至示现成佛。

各位要注意这个提法:成佛是示现、灭度是示现、涅槃是示现。示现的意思就是给你演示一下,做个样子给你看一看的,事实是否如此呢?从入菩萨位开始,就已经没有男女性别之分了,即从登地菩萨位开始就不再有所谓男性或女性的说法,因为没有性别一说,不存在性别差异,登地到十地、到等觉、到妙觉,整个过程都是如此。所以,漫长劫数里菩萨都没有性别一说,说女身做佛,这本身就很荒谬,说男身做佛也依然是荒谬。

妙觉菩萨投生进入兜率天,这就是彻底的一生补处了,兜率天的一生完毕,就可以下到世间示现做佛了。这时的妙觉菩萨哪有性别一说?投生作为男性,而不作为女性,这也是因为方便觉醒、方便修行、方便示现行走。

我们可以看到世尊示现的过程,如果彼时是女身,一定会被捆绑约束,困在家里相夫教子,没有机会出王宫,更没有机会修行的。其他的佛是否也要面临这样的局面?我们从八相成道可以看出,后面还有各种苦修的部分。面对这样的条件,纵然强壮如释迦太子,可以徒手撂倒大象的人,苦修下来也只剩下皮包骨,洗个澡都要晕倒的。这种级别的苦修,女身再有生理期,根本是不可能顶得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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