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修：老师，经书上经常出现“书写”，但是佛陀住世的时候还没有文字呢。这怎么理解呢？那时候的听众不一定知道书写是什么意思吧？

老师：这是一个应该很简单、但也较为啰嗦的话题。

我们知道，现在公认有四大文明古国：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古中国。是否被认定为文明，遗迹建筑等自然不可少，同时也应有对应的文字，虽然这个条件看上去很简单。古埃及有楔形文字，古巴比伦有泥板字，古中国有甲骨文，但古印度的文字是否有？在阿育王之前是否有？这都很难确定。

印度是一个更为多灾多难的国度。我们说本土就已经很坎坷了，但看印度的历史几乎就是屈辱，动不动就被打、被侵占、被流民占领屠戮，导致这个地方政权更迭频繁。在古时候，印度的政权缺乏连贯统一，这种情况也伴生了各种所谓文化特征更迭频繁、消亡很快。

说到释迦佛的家族，净饭王虽然是国王，但迦毗罗卫国是夹在两个大国中间的小国。就像彼时的卫国一样，其他几国还有力量自保，但卫国太小，只能搞暗杀刺杀，打不起正面对战，这就容易理解净饭王非常希望太子能成为轮王，因为只有这样，迦毗罗卫国的地位可以转卑微为尊荣。

可惜太子就是想出家，所以他们才各种挽留。如果家里孩子一大堆，相差也不大，自然不会太过留难于太子，就像早些家里孩子多，丢一个都不知道，多少天后才发现。而那时的古印度已经在多年前就被雅利安人侵略，种族制度在印度扎根深厚。这就像元朝采用了色目人制度是一样的，如果元朝持续时间长，不是百年不到的话，看眼睛颜色分出身份高低的习气就可能在这个地方流传。

比如各位知道的现在战火刚停的某地方，前几年输出了八百万的难民。就这么个小小的地方，在过去就曾经两次侵略并占领过印度。当然，各位也应该知道，其中有一次就是把那烂陀烧毁，世界第一所大学就被这样毁掉了，佛教在印度唯一的道场也在这次战火中陨落，伴随而来的就是婆罗门教改旗易帜为印度教。随着那烂陀的消亡，佛教在印度销声匿迹了。

因为种种缘故，古印度没有文字记录的习惯，没有保留文字的习惯。虽然可能早就有文字，但在国运尚且朝三暮四的情况下，也确实很难养成保留文字记录的习惯。唐朝时，玄奘的游记反哺到印度，为他们补充了许多详实史料，他们还没有养成这样的习惯。

现在，临近的几国都有了自己的文字，而百年前这些地方还都在使用汉字，这就是分裂导致的。若统一了，就又要改换回来；若分开的时间短，可能还好继续；若分几百年，彼地人民已经惯用了某种发音和文字，再经历战火侵略，就很容易丢失彼时的文字系统。

我们从某些民族的疯狂举动也可以发现，比如巴米扬大佛被炮火毁坏。若没有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就算把文字刻录在石头泥板上，这些东西也会被挖、被砸、被毁。我们从第一批经文的制作材料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他们用树叶，虽然经过处理能保存略久，但也实在是简陋得很。

中国用什么？最先是陶器上的花纹、玉石上的符号等等，后来是甲骨文，后来是金文，后来是碑文，伴随还有竹木简被使用，青史留名也源自竹简。这种文字载体很扎实，不那么容易坏。到汉代，出现了纸张，然后又改进了纸张工艺，这才导致书籍的存世能力大幅下降。现在再好的纸张，几百年也就到头了。前几年听闻，最好的铜版纸也仅保存三百年罢了，差些的那就不用说了。

为什么本土有大量文字被存续和发掘？这还有至关紧要的殡葬习俗因素。中国一直是入土为安的殡葬习俗，少有那种自然殡葬的，但凡有殡葬就要留名留碑，以供后人辨认祭拜。印度就不然了，据说现在依然很盛行自然殡葬习俗，人死后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被留下，更不会有文字记录。所以，用文字的习惯就不如我们这样普遍和深入，包括现在印度绝大多数人还是文盲，普及教育程度很低。因为东印度公司等等的缘故，虽然现在印度文字还很流行，但官方还是英语为主。就这样的状态，也实在是很难凭借文字作为文明的判断依据。

这个民族很奴性，几乎随便谁都能打过去占领他们。就像东印度公司一样，随随便便就把印度殖民了。一发生摩擦，能打过去，他们也就跪地投降了，如他们几千年来的习惯作风一样。

如上都是瞎聊废话。简单回复你的问题：

若彼时没有文字，但不代表佛陀不知道文字是什么，不代表随后的比丘不理解文字是什么，只不过彼时没有，不代表不能理解。

再就是，如果彼时没有文字，那么经文里出现的文字记录抄写等等模式，可能就是“复制传递”的字面意思，这样翻译到本土就很自然地转换为抄写书写。

就像许久前，人就幻想有在空中的汽车。这事虽然并没有完全实现，但也不难理解这个东西。达芬奇那个时代还没飞机，但他设计出了降落伞，现在降落伞的主要设计还是来自于文艺复兴时期的一个幻想。比如说，飞碟为什么可以各种飞，就是重力场的问题，只要控制好重力场就可以悬停或者快速运动，且在重力场里的驾驶者不会受高速运动的影响，不用参考多少个压的问题，什么样的人都可以驾驶，也就不用如现在宇航员那么选拔了。这个虽然没有出现，或者没有普及，但不代表不能理解。

闲聊罢了，各位自取。

人间天 于幻海迷局

2021.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