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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教在古印度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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仏教诞生之时的大背景、大环境确实不好。彼时的五部印度诸侯林立,很多小区域画城为王,这个大背景就很不利于思想文化的传播;再加上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印度历来都是战五渣的角色,从雅利安人到英国人,随随便便就能轻易统治,是打一下就能占领的地方,也是历来多战乱的苦难之地。

仏教诞生在现在的尼泊尔,严格来说不算印度,但因为历史原因,版图变动频繁,粗略算在古印度范畴里。仏教诞生时,这块区域各个宗派百花齐放,经文也说彼时有九十六家外道,这些外道绝大多数是循着雅利安人的文化统治,受雅利安人思想深度影响,并形成了变迁、发展。

雅利安人思想最明显、集中的体现就是婆罗门教,也就是印度教的前身。雅利安人是白种人,高大威猛,骁勇善战,四大文明古国里他们灭了三个。他们的足迹确实也曾踏入本土,想摧毁我们的古文明,被彼时商王武丁的妻子妇好率军打败,撵到祁连山以外。那时候,抓了不少外籍俘虏。彼时文献里提到“妇好战鬼方”,鬼方这词大略意思就是这人长得像鬼,若按彼时黄种人描述白种人,确实能用出这个词。

雅利安人摧毁一个文明,为了更好管理,就传播他们的思想文化,从而彻底拥有这个区域。婆罗门教的最基础教义就是把人分种姓,种姓制度从法律上、宗教上、经济上、权利上、信仰上都确保了白种人的优势地位,即婆罗门种族的优势地位。这个事在本土元朝时就搞过类似的,以眼睛的颜色来分贵贱的。为了不断巩固自己的优势地位,也几乎用了相同的套路,也就是君权神授这套把戏。埃及是这样玩的,本土封建皇帝也这样玩的,还有那个谁造反,装大仙附体,愚弄一群百姓也是搞的这套路,所以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本土的农民运动历来就非常多,前面还能找个师出有名“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后来就不这样玩了,几乎一水地装大仙。懂点历史的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敏感词太多。

雅利安人也这样搞:我白种人就是最高种姓,只有我们才有祭祀权,也就是与神沟通的权利;也只有我们才是神最忠实的奴仆、神最亲的孩子,只有我们才能修行,就算你是国王也不行。这就等于他既参赛又当裁判,标准是他自己定的,谁都不能反抗的。

婆罗门教派已经在古印度区域存在了千年或者更久,思想传播根深蒂固,加上土著人的奴性非常严重,各种不平等积压了太久。仏教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出现,且仏教说什么?“人人都能成仏,一切众生本具仏性,都可以成就的。”这口号对婆罗门教就很不友好了,轰击了种姓制度的地基。

外道六师叫彼时的释迦仏为瞿昙沙门。瞿昙是刹帝利种姓,仏就是出身于刹帝利种姓的,也是高贵种姓,沙门是彼时对一切出家修行者的统称,这个称谓的意思是强调婆罗门种姓的高贵,你自称成仏是沙门,但你种姓不够格。所以,彼时九十六家外道几乎一水与仏教走不到一起去的。因为从心里就瞧不起,自然不会转头来学。那些带领弟子投奔仏陀的也都是大机缘的外道,如舍利弗是外道,目连是外道,迦叶是外道,舍利弗的舅舅长爪梵志也是外道。

彼时确实不少国王支持仏教,因为什么?因为人性。

刹帝利种族就算当上国王了,振臂一呼要风要雨的,但就有一群人不听使唤,人家自称是婆罗门种姓:你不仅不能奴役驱使我,我也不会为你提供什么服务,你还得给我们减免税负劳役乃至提供物资。这时的婆罗门种姓就像是一个国家里的毒瘤一样,只是吸食血肉,还不给你国王尊严。国王都是明白人,哪有不想除之而后快的,但自己又不好动手。

这时候,仏教出头了,这正合了他们想摆脱婆罗门教的目的及利益。而其他种姓拥护仏教也有这个考量,因为种姓制度,低贱种姓没有出头之日。你是除粪的,你儿子、你孙子,世世代代的子子孙孙都是除粪的低贱种姓,你乃至你的后代在婆罗门种姓制度下是没有翻身机会的,不给你翻身机会。这种绝望是完全不懂人性了,也不尊重人性,更不会尊重人的生命,这是奴隶制度下的深度社会矛盾,是系统性的矛盾。如果婆罗门种族的优势不倒台,这种矛盾是不可能被解决的。

其他种姓、低贱种姓的民众是一头扎进婆罗门的种姓制度里永无翻身之时,还是会选择投靠仏教搏一下呢?或许就单车变摩托了。起码那时候皈依仏教就可以示沙门相了,在原先婆罗门制度下,沙门相就是尊贵殊胜的代名词。

理解了大众的基础心理活动,也就能明白为什么仏教后续会在古印度灭了。因为,彼时要对抗婆罗门种姓的压榨,仏教当然最容易拿来当这个枪使的。仏住世时,一切都好说,因为这个人修行如何、到什么程度、证什么果,仏说是那就是了;但仏示现灭度了,这事就变麻烦了,需要几师共证。就像后来整理经藏时,一个人上去背诵,然后有人说还差点,他下去,另一个上来,直到最好的那个人背完,大家没有异议了,就按这个版本背诵,把这个版本当成标准版本背下,传递给其他人众。这模式就有硬伤,如果大家都没记住,这种的集结经藏出品就可能有瑕疵。这事有大弟子在,或许还能少出现点,大弟子纷纷入灭了,仏教的证明能力忽然就消失了;加上不久后仏教的强势地位也消失了,这时候想通过仏教咸鱼翻身的大众就等于没了出路。

后来,遇到了阿育王,那已经是仏示现灭度两三百年的事了。统一五部印度,推行仏教,把仏教立为国教,搜索世尊遗留的舍利,在各个地方建无数的宝塔做供养,也就是第一批的阿育王塔,传说是建立八万四千阿育王塔,具体多少,没有文字记录历史的习惯,就很难考证了。

他推行仏教,对其他外道就极不友好。其他外道为了活命,为了混个地位,自然要放弃外道身份,披上仏教的套装,这样不仅不受打击、不受排挤、不受驱逐、不用面临被砍头活埋火烧的危险,更可以领受福利,这事稍微有点脑子就想得明白。

大批外道冲进仏教队伍里,也带来了众多外道的典籍内容,这一下就乱套了。因此,阿育王为了肃清这个情况,主持了第五次仏教经藏的集结,也就是想把彼时混迹的外道清理出去,外道的思想也要清理出去。此时的成果体现在贝叶经的存传上。

阿育王之后,仏教的地位又转低了,毕竟他是靠暴力统一的五部印度,很快他的努力就被倾覆了,婆罗门教死灰复燃。毕竟那时候很多外道被踢出去了,安稳的日子没有了,此时婆罗门种姓对仏教的反扑就很厉害;而其他种姓的民众又少了尊贵及翻身机会,对仏教的热情也不那么高了,这也埋下了仏教在古印度彻底消亡的种子。也就是学你仏法没用处了,效果拿不到了,这种证明变成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不知道我学仏,不知道我多尊贵,就算知道也不很尊贵了,我怎么咸鱼翻身?

这时各位就应该知道,小乘在其中扮演了推波助澜的角色。因为小乘的教义主张自我解脱,修行的目标起码是自我解脱,并不是大乘的那种兼济天下的慈悲,出现了弘法人才不足,弘法力量不够,弘法格局不行的局面,这个局面对于任何一个教派都是极其危险的大信号,弄不好就亡教。

我们本土也曾经出现百家争鸣的时代,也有上中下的三教九流,有的慢慢就没了,就是弘法的事没做明白,自我学习、后续教育、传帮带的这套东西没弄好,那就亡了。

理解了这一层,小乘格局的出现虽然符合教义,其传播作用微乎其微,流传下去可以,但想开枝散叶,依靠小乘的格局及教义那是根本不够的。

所以,后来出现了大乘,大乘并不是从仏教里忽然冒出来的,而是经文本就富含了这些,是后人抽取并凝练成为体系、系统性的内容,以架构形式促成弘法、促成传播、促成延续,这才能活并走远点,不然早就死翘翘了。

玄奘去到那烂陀跟随师傅学习唯识学,一学就好多年。头去之前,他的老师就准备自杀了,身体痛苦难忍。一个唯识学的大师竟然也要在身体痛苦下缴械投降,各位就知道彼时的仏教已经势微到什么程度了。后来,梦里被菩萨提点,让他等从中国来的学生:教会这个学生,你身体就不痛了。这老师就傻傻地等着玄奘。

后来,玄奘出了大风头,辩论得一众哑口无言,可谓一时风光无二。但那时的仏教具体情况,从一个外地来的人几年学习就能占领理论高地的现象可以看出,彼时学仏的人大致情况不是很好。只强调玄奘聪慧善辩这就很单一了,还要强调对手多是小趴菜,此消彼长,自然玄奘努力学习几年就可以战胜他们了。

可见,古印度彼时的仏法传播已经出了问题。大乘出现了,救了一命,令仏教得以延续。后来达摩的老师还是让他奔中国去,因为中国是大乘的盛兴之地,而本土已经死气沉沉了,出问题了。就算达摩是正统的衣钵传人,受教氛围不够、受众状态不好,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若不理解这个,我们就不能更立体丰富地理解达摩到本土弘法为什么被拒绝后要面壁九年。如果古印度情况不那么糟糕,这九年何必浪费在山洞里?情况还可以的话,转头回去就好了,等几年再回来呗,对一苇渡江的达摩来说,这是多简单的事。

也因为彼时仏教进入到非常细致的名相学习里。法理繁琐枯奥,名词诘屈聱牙,这情况出现在任何教派的学习传播里都不是什么好事。

仏教本身受众本应该很多,但因为婆罗门教又搞到政教合一的老路子上,背靠大树好乘凉;而世尊又提醒仏弟子要远离政治,没有大护法的支撑,人家大护法极力维护,自然可以把你排挤到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这事我们从现在的局势不难看出,不少外国人对中国的印象很不好,为什么呢?因为占领宣传高地的意识太明显了,没想给你传播好形象,但凡说你点什么信息都是坏的,你还能轻易翻身吗?大众对你都鄙视厌恶,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了。

仏涅槃五百年时,发生了两个菩萨辩论,论题是涉及到有无的。这一辩论,三个月不分上下。仏教正法灭的标志性动作就是这三个月关于有无的辩论。才五百年,对基础法理就已经如此浑沌了,三个月都整不明白,正法怎么可能不灭?

我不乐意辩论,并不是我不善于辩论,而是辩论不是什么好事。因此,也常常和各位说:“学仏不是什么唯心唯物,你但凡认为靠向其中任何一边,你都逃不开辩论的死路。学仏唯证,别的都是废话。”你拿到仏法的证明了,你在仏法里拿到利益了,你就做了证明,证明法的真实不虚了,那还用辩论什么唯心唯物吗?想从各种乱象里杀出一条活路,只有依靠唯证这一条,别的都很难。

就像那三个月的辩论,能不能把法理弄清楚?我觉得足够。但为什么弄不清楚,打个平手呢?因为把没有意义的辩论技巧扯进去了。

彼时的仏教失去了国王这种大护法,又多了婆罗门种姓的老对手,大众又回到婆罗门制度的统治下,受众生源就很受影响;再加上很多人并不是真心学仏,这个情况从古至今一直都有;且小乘实修很难,大乘慈悲更难,推行大乘仅靠弘法有利益这一条,根本就没有市场。这些情况我们现在也在面临。这大乘如果不是靠那些菩萨一个又一个投身来做示现、来接续传递,也早就没了生机。

本系统第三段所定的目标不是出于个人利益考虑,而是真的要肩负一个教派传递延续下去的使命。可这一点靠外力是不够的,你需要自己明白、自己愿意,才能奋不顾身,才能忍受其中的艰难孤寂,才能披荆斩棘勇往直前。

任何思想教派的弘大或衰败,不外是对人性把握的得失。仏教诞生之初,一声疾呼“一切众生皆平等”获得无量拥护,但后来再喊平等,没有证明了,口头支票就没有吸引力了。伴随法理的浑沌涣散,修学变得困难晦涩,获得利益变得艰难坎坷,虽然不时有利好消息传来,但终究是小概率的事,影响力也就不可能很大、很正面;再加上学仏的人也是人,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利益瓜葛,学仏人首先是人,自然很难免俗。

这类事情不仅世尊住世时就面临,现在还在面临。人性是不完善的,遇恶缘会念念增益的,因此轮回才滚滚向下,越前进越恶浊,世道越坏,人心越浊。这些种种之下,若学仏不能直面自己的真心,不知道为什么学,不知道要如何学,拿不到利益,拿不到保障,拿不到证明,传播不下去,成功案例复制不下去,传帮带的格局不够,法理太深邃晦涩,人性在其中又能多光彩焕发呢?

仏教在印度消亡的标志性事件是伊斯兰教入侵,战火屠戮,世界上第一所综合大学“那烂陀”消亡,彼时同期婆罗门教也被清洗了,但因为有市场、有大量拥趸,死灰复燃改名为印度教。彼时的仏教从那烂陀消亡那一刻,没有复燃。后来,印度重建了那烂陀,但已经不再有仏教的什么元素和职能了。

如果我们不想成为仏教的罪人,要厘清自己学仏的目的和初衷,整理好自己学仏的动力和目标,然后找到对应的方法,拿到对应的利益为做证明,你才算是一个好学生;若不能,只在仏门求利益,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这样的人再多,仏教也不会好到哪里。

我们且不说什么后世魔入仏门的事,作为一个学仏人,你学不好你就有毛病,你就不称职,你就失职、失义、失身份。

诚然,要给自己过程,但不能死在过程里,不要倒在大雪封山前。

闲聊如上。

 

人间天于幻海迷局

202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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